不曾擁有

 

好多親都提到年紀的問題

我只想說，也許13歲的年紀真的小了些

不過我可沒寫什麼滾床單的戲碼

看看我家附近每天抱來抱去閃來閃去的國中生…

小太妍保守多了[喂

 

好啦好啦~年紀最後當然會提高

不用擔心好嘛~

 

 

 

 

9.

 

那晚離開美英家的時候

 

彼此什麼話都沒有說

 

關於那個吻，還有那些讓人不得不多想的話…

 

美英就像沒發生過一樣絕口不提

 

太妍也就沒有再去提醒美英

 

或許姐姐對她的感情不像自己一樣吧

 

太妍難免感到失望

 

卻又逼自己往好處想

 

反正她的美英姐姐還是一樣對她好

 

再不滿足又能怎麼樣呢

 

跟從前沒什麼改變的相處模式

 

只是有時候太妍會覺得

 

美英看著她的眼神多了些遲疑

 

 

 

 

 

 

 

 

 

15歲的某一天太妍發了一場高燒

 

爸爸出差的關係，媽媽又在公司忙著一筆大訂單

 

沒人照顧的太妍心想回家也只是一個人

 

於是她找了幾塊大紙板鋪成墊子

 

拿了件外套就這樣充當棉被蓋在身上

 

硬梆梆的地板躺的太妍很不舒服

 

可是身上的不適讓她沒辦法再多做挑剔

 

腦袋昏昏沉沉的便睡了過去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期間太妍好像感覺到有人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走近自己的時候一股香香的氣味跟著帶進自己的鼻腔裡

 

讓她覺得安心

 

她好像知道是誰了

 

[唔…美英姐姐…]

 

努力的想睜開累到不行的眼皮

 

美英連忙將手覆上太妍的眼睛

 

阻止了她的動作

 

[噓…不用睜開眼睛，姐姐會在這裡陪妳]

 

跟著坐在了紙板上，美英輕輕拉過太妍的身子

 

將她的上半身掩掩實實的靠在自己的身上

 

雙手環抱著太妍，就擔心一件外套不足以替她抵禦寒冷

 

儘管發著高燒，吹到風都是不好的

 

[姐姐…不用上班嗎?]

 

想起了現在是什麼時間

 

太妍害怕自己會讓美英遭受責罵

 

[老闆娘讓我進來看看妳的，妳怎麼不告訴我妳發燒呢?]

 

問完才覺得自己是個笨蛋

 

太妍都不舒服了，難道還讓她特地跑來跟自己說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再多說什麼，美英只是收緊了抱著太妍的手

 

滿臉擔憂的看著太妍紅通通的臉頰

 

[看醫生了嗎?]

 

[在學校看了…]還特地請允兒陪著自己外出看病

 

[吃藥了嗎?]

 

[吃了…]那藥好苦好苦，還是秀妍捏著自己鼻子才吞下的

 

[…多照顧好自己，身體難受我們也跟著難過]

 

沒有等到太妍的回答

 

聽著那人規律的呼吸聲

 

應該是藥效發作睡著了吧

 

 

 

 

 

 

其實美英剛剛撒謊了

 

老闆娘根本沒有請她進來照顧太妍

 

知道太妍不舒服是秀英跑來告訴自己的

 

雖然秀英說太妍在公司的辦公室裡躺著休息

 

只是聽了消息的她怎麼樣都無法安心

 

辦公室是上班的地方，怎麼會有能安心休息的場所呢

 

於是她大膽的走進董事長辦公室

 

請求太妍媽讓自己照顧太妍

 

[延遲的工作我會加班做完的]

 

[沒關係，很擔心我們太妍吧!謝謝妳了美英啊]

 

所以得到准許的美英才趕緊來照顧太妍

 

 

 

 

伸手摸了摸額頭

 

燙手的熱度讓美英著急

 

怎麼吃了藥還不快點退燒呢?!

 

[姐姐…]

 

[嗯?妳還沒睡?]

 

以為太妍已經睡著的美英在聽到聲音後緊張的左看右看

 

擔心她是不是因為不舒服所以睡不著

 

[我不敢睡]

 

[為什麼?]

 

[…我擔心一睡著妳就不在了…]

 

[…妳是笨蛋嗎?姐姐說了不會離開妳的]

 

聽見了美英的話，太妍滿意的揚起嘴角

 

她還是睜開了眼睛，只因為她想美英

 

[永遠不離開?]

 

沒有去細想太妍問題背後隱藏了多少的問題

 

美英給了最忠實自己心意的答覆

 

然後等著太妍真正睡去

 

 

 

 

 

[……嗯，不離開]

 

 

 

 

 

 

 

 

 

 

 

 

 

 

 

 

 

 

 

 

走在寒冷的街上

 

太妍緊抓著身上不保暖的外套不停發抖

 

雖然因為週末的關係路上行人不算少

 

可是她依然覺得很難受

 

她從家裡逃出來了

 

還記得今天過了12點就是自己的生日

 

她原本躺在床上悠哉的聽著音樂

 

等待12點一到會有人打電話來祝福自己

 

可是一陣晚盤破裂聲驚動了太妍

 

走下樓卻看到令她無法相信的一幕…

 

她看見媽媽摔了好幾個杯碗之後蹲在地上大哭

 

她看見爸爸臉色難看的站在牆角握緊了拳頭…

 

 

 

 

 

於是

 

受不了耳裡不停爆出的嘈雜怒罵聲

 

她抓著手機和錢包推開了父母

 

對著他們哭喊著不要再吵了幾個字後奪門而出

 

 

 

 

 

 

 

 

沒有目的地

 

身上帶的錢也不多

 

太妍不知道自己一氣之下跑出家門的後果該怎麼承擔

 

印象中每天都相處融洽的父母親為何一夕間變成互相傷害的仇人

 

太妍不懂也不想去懂

 

堅定的掛掉了幾十通從家裡打來的電話

 

太妍盲目的走到公車站

 

剛好一輛打著燈光的末班巴士停在了太妍面前

 

她認得這輛路線的公車

 

她想到了美英…

 

 

 

 

 

 

憑著記憶太妍讓司機停在美英家的站牌

 

依循著4年前有些模糊的印象

 

太妍好不容易來到美英家樓下

 

看了看3樓，燈光都熄了…美英八成睡了吧

 

沒辦法，太妍只能厚著臉皮拿出手機撥出電話

 

 

[太妍?]

 

濃濃的鼻音，聽起來美英似乎睡了很久

 

外頭的天氣越來越糟糕

 

穿著薄外套的太妍連發音都無法連貫完全

 

[姐姐…妳可不可以讓我去妳家住一晚?]

 

[什麼?]

 

聽不太清楚太妍說些什麼

 

因為聲音被風聲蓋了過去

 

難道太妍這麼晚了還在外頭?

 

[我…我在妳家樓下]

 

美英急忙披了件外套就走到陽台

 

果然看見那個瘦弱的身影在夜裡孤單的站在街上

 

[妳?!...妳等我我幫妳開門!]

 

急急忙忙的打開了家門，在看見太妍的時候美英注意到了她難看的表情和臉上未乾的淚水

 

[姐姐…嗚…]

 

對方著急的臉孔太妍看的一清二楚

 

整個晚上的她像是大海裡失去方向的小船

 

又黑又大的浪打的她失去了理智

 

惶恐一波波的襲上

 

只有現在這一刻才終於讓她找到方向

 

整個人撲進了美英懷裡

 

太妍只是放聲大哭

 

想將今天晚上的不安和委屈通通哭盡

 

 

美英也沒有多問什麼

 

將太妍安置在沙發上後從房裡拿出一條被子

 

仔細的裹住太妍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在美英煮熱牛奶的時間裡

 

客廳安靜的只剩下太妍些微的啜泣聲

 

美英剛剛問了

 

是因為父母親吵架才離家出走嗎

 

還是個小傻瓜呀…

 

如果沒有自己，太妍今天晚上能去哪裡?

 

小小的才高中生的年紀，未成年甚至需要別人照顧的年紀

 

驕傲的自尊心使然

 

雖然逃家不對但是她也肯定不會乖乖回去的

 

想起剛剛太妍因天冷而失去血色的嘴唇

 

不停顫抖的身體…

 

美英加大了瓦斯爐的火

 

趕緊將熱好的牛奶送到太妍面前

 

 

 

 

 

 

面對面的位置，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靜謐的沉默顯得特別突兀

 

 

 

 

 

[不是相愛才會結婚嗎?為什麼還會吵架呢?]

 

這是平靜下來的太妍說出口的第一句話

 

看著這樣的太妍，沒有絲毫激烈情緒反應

 

是最讓人擔心的模樣

 

美英只是笑笑，然後從沙發的單人座換到了太妍身邊

 

突然凹陷的沙發帶來了一股熟悉的溫暖

 

美英想了一會才回答太妍

 

[妳不覺得…有時候爭吵反而能增加愛情的濃淡嗎?]

 

[什麼?]

 

[就像是在麥芽糖裡加入一點鹽巴一樣，吃起來反而更能襯出麥芽糖的甜味…]

 

[愛情也是，有時候在生活裡參入一些甜以外的味道，可能會因此走的更長久]

 

 

 

看著美英說大道理的側臉，其實太妍不是很了解美英話裡的意思是什麼

 

畢竟年紀還很稚嫩

 

沒有談過任何戀愛的她，怎麼會懂酸甜苦辣也能激起不同的化學變化

 

但是能說出這些話的美英…她是不是就有過深刻的體驗?

 

[美英…]

 

[嗯?]

 

[妳有談過戀愛嗎?......交往什麼的…]

 

問這句話的同時心裡其實後悔死了

 

如果得到的回應是一句肯定，那她是不是又要糾結在交往多久?

 

是不是還在一起這種問題

 

有時候無知，真的會比較幸福

 

等著美英，太妍的焦慮漸漸表現在臉上

 

[沒有]

 

呼…心中偷偷的喘了一口不小的氣

 

跟她一樣，還沒有愛過任何人的美英

 

那她又是怎麼看待愛情的呢?

 

只是這一次等不到太妍開口

 

美英先說話了

 

[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

 

[我…]因為好奇?

 

這是標準回答吧，可是太妍這次不想選擇這個”安全答案”

 

不安的咳了兩聲，她小小聲的說了四個字

 

[因為在乎]

 

 

 

 

 

 

 

 

 

 

最後還是不知道美英到底有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

 

不寬也不會太窄的單人床上

 

太妍就佔據了一半的位置

 

剛剛家裡又來了電話

 

原本想直接無視掛斷的，卻被美英奪走了手機

 

聽她叨叨絮絮的和電話那頭說了一段時間

 

沒想到通話結束美英一臉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望著她瞇成一條線的眼睛，太妍有些愣了神

 

 

[妳看吧!妳父母已經合好了~]

 

 

因為自己跑出家門成了阻止父母吵架的主要原因

 

擔心太妍在外頭有危險

 

彼此都開始自責剛剛是為了什麼原因才這樣一吵不可收拾

 

撥了又撥的電話不停被拒接

 

原本充腦的憤怒如今都成了後悔和擔憂

 

[所以說~父母還是最疼孩子的]

 

從浴室洗完澡，全身還散發著熱氣的美英擦著未乾的頭髮走到梳妝台前

 

[因為太妍的關係!妳就是她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那點鹽巴]

 

衝著太妍笑了笑，美英坐了下來吹起頭髮

 

因為吹風機太吵的緣故停止了和太妍的交談

 

靜靜的從床上坐起身子

 

背靠著床頭太妍悠悠的看著吹頭的美英

 

撥弄髮絲的那隻手纖細又白皙

 

怕頭髮扎到自己而閉起的雙眼

 

還有…撩到前頭的長髮所以露出的骨感脖頸

 

太妍有了一種她和美英同居了的錯覺

 

[嗯?怎麼這樣看著我?]

 

隱約都有感覺到

 

美英早發現了有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看

 

儘管有些不自在甚至害羞

 

美英卻沒有提醒太妍自己已經察覺了她的偷窺

 

[妳為什麼會留我過夜?]

 

將棉被拉到了下巴的位置

 

太妍看著美英只留下床頭燈，然後掀開被子躺到了床上

 

[妳猜~]

 

調皮的想捉弄捉弄這孩子

 

都相處這麼久了會不了解她的個性嗎?

 

現在回家八成又鬧彆扭吧

 

不如將她留下，隔天再將恢復精神的她送回去

 

也算是幫幫對自己一直都很好的太妍父母吧

 

不過…眼下這氣氛似乎有點微妙?

 

黑漆漆的房間裡

 

開了床頭燈仍稍嫌不足的亮度

 

美英只看的見太妍明亮的兩隻眼睛盯著自己

 

想要…再偷偷靠近一點點就好

 

美英緩緩的移動，卻無意間碰到了太妍藏在棉被下的手

 

摸到了那條她生日時自己親手編織的手環

 

一種試探悄悄竄上心頭

 

[太妍…妳有發現嗎?...]

 

[嗯?]感受著美英吐出的呼吸

 

太妍覺得空氣飄載著微醺

 

[妳好久…都沒有叫我姐姐了]

 

輕輕拉了拉又扯一扯

 

最後手掌無間隙的貼上了對方

 

暖暖的

 

耳朵開始有些耳鳴了

 

 

 

 

“叮咚”

 

太妍手機發出了接收訊息的提示音

 

不捨得放掉牽著的手

 

太妍辛苦的伸長另一隻手抓住放在床頭的手機

 

打開來

 

是允兒和西卡同時間傳來的生日祝福

 

感覺窩心的暖了心房

 

即使經過這麼多年

 

她們3個的感情從來沒有改變過

 

露出了微笑

 

眼睛移開螢幕卻看見美英盯著自己

 

[美英?]

 

[我沒有忘記喔…生日快樂]

 

心臟猛然震了一下

 

在接收到臉頰上傳來親吻的熱度時跳的更快了

 

 

 

 

太妍想起了美英剛剛說的話

 

[美英…只想當姐姐嗎?]

 

手心滲出了薄汗

 

有些窘迫卻也不肯先放開對方

 

心臟跳的越來越不淡定

 

等待著美英回答的時間裡

 

太妍側著身子

 

慢慢將自己推往美英躺著的地方…

 

 

 

 

 

 

額頭終於和額頭貼在一塊了

 

近的可以交換彼此呼吸的距離

 

太妍耐心的等待著

 

搔上臉頰的頭髮散發著迷人的玫瑰香氣

 

就要醉倒的自己努力的睜著眼睛，卻依舊無法阻止在自己面前失焦卻逐漸放大的那張臉

 

[不想…]

 

剩下的話

 

被美英揉進了嘴裡

 

太妍閉上了眼睛

 

感受美英輕柔的吻，也感受著從眼框流下的淚滑落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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顆顆

大家來猜猜下章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