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我趕出來了
寫文寫了這麼久
第一篇生日賀文就是獻給我們女王阿~~~~~
傲嬌溫暖大冰山
嗚哩鄭潔西卡生日粗咖黑~~~~~~
-////////////////////////-
[林允兒!!!我真的很討厭妳!!!!]
看著女孩頭也不回往前奔跑的身影
允兒從睡夢中驚醒
腦袋往左一偏看看月曆
嗯…過了12點,今天是4月18號…
太好了,她今年又失眠了
任命的從床上爬起來
允兒走到客廳打開電視
整個人慵慵懶懶的靠在沙發上
設定成靜音的電視只有影像在跳動
眼睛緊盯著畫面
思緒卻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允兒覺得好煩
她已經連續好幾年都像現在這樣在4月這一天失眠了
總是夢到高中往事
老是夢到那位早已失去聯絡的鄭學姐…
7年前允兒剛升上高一
尚未擺脫掉孩子的稚氣
允兒的身上隨處可見國中時期承傳至今的屁孩氣息
臉上掛著痞痞跩跩的笑容
手腕上戴著迷彩色系的運動護腕以及兩串手環
小指上的戒指還有沒扎進裙子裡的上衣制服
這樣的打扮讓允兒在開學典禮當天成了無人不知的新生
跟著隊伍來到自己所屬的班級
允兒剛挑了一個舒服的座位坐下
四周突然出現好多人遮住了她的視野
[妳好!我是xxx,可以跟妳做朋友嗎?]
[同學!妳以前是不是xx國中畢業的啊?我看過妳喔!]
[妳的戒指哪買的啊?看起來真好看]
嘰嘰喳喳的話語此起彼落
多虧允兒天生的好臉蛋
才剛開始就一堆人不分男女團團簇擁著她
皺起了眉頭,允兒才要說話
一道清冷的女聲劃進了整間教室
[吵什麼?!現在是自由時間嗎?!]
全班頓時鴉雀無聲
講台上
一頭長髮的女子冷眼怒視全場
抬起的45度下巴構成完美的角度
[那邊的!回到座位坐好!]
眼看被點名
原本站著的全都乖乖回到座位上
允兒暗地裡感激著這位女孩
長髮女子轉身面向黑板
拿起粉筆開始寫字,刷刷刷的板書聲,整間教室沒有其他的聲音
[我叫做鄭秀妍,是負責你們班的指導學姐]
放下粉筆,秀妍眼神再一次掃過每個人的臉
卻在看見允兒的時候,稍稍多停留了一下下才移開
[班導等一下會過來,這段期間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發問]
尾音剛落
有幾個人怯怯的舉起了手
秀妍點了坐在允兒左邊的男同學
[學姐是幾年幾班的?]
[嗯?我是2年A班的]
[有男朋友嗎?]
啊?允兒看了一眼這位同學
敢情你是哪根筋不對?怎麼一開口就這麼沒營養
看著他不停在桌下抖動的右腳
允兒在心理將這人歸類到無腦的非善類那區
[同學,私人問題請不要問好嗎?]
[可是剛剛學姐說什麼問題都可以啊~~~]
講完還拉了個長音
允兒又在這人身上多註記了一條……白目
看著台上的秀妍
那人的臉色越來越鐵青
突然允兒的第六感告訴自己
要是不幫個忙等等可能會有一陣腥風血雨
於是允兒舉起了手,大力的晃動著吸引台上注意
看見了允兒古怪的動作
再看看那人睜的又圓又亮的眼睛
秀妍無視了前一位同學
點頭示意允兒可以說話
[學姐我想問,學校的服裝儀容嚴格嗎?]
[嗯…]掃視了允兒一圈,秀妍露出淡淡的笑容
[妳的話…應該會有寫不完的悔過書]
可惜秀妍的話只對不到一半
允兒非但沒寫過悔過書
情書倒是收到一大堆
每天一到位置上就會有至少3封起跳的信好好放在桌上
偶爾抽屜會躺著幾封
經常上課會有拿不完折成心形的小指條
不想傷害仰慕者的心
允兒都會好好收到書包裡
回到家再整理成一疊疊準備拿給資源回收的老婆婆換錢
這天
允兒在前往音樂教室的路上發現了一道從沒走過的樓梯
牆上貼著學生禁止
允兒知道了這是通往頂樓的樓梯
心裡跺付了一會,允兒轉了方向
悄悄的跑上了頂樓…
自從那天在樓頂舒舒服服睡了一節課之後
偶爾
只要遇到允兒想偷懶的時候
她都會跑到這裡睡覺
一屁股坐在還算乾淨的地板上
允兒靠著牆望著藍天白雲
心中開始打起瞌睡
[嗯…一盤肉,兩盤肉,三盤肉…]
就當允兒數到第309盤時
有人戳了戳她的肩膀
不情願的睜開眼睛
和秀妍對視了兩秒後允兒嚇的從地上彈起來
[嚇!學…學姐好!]
[噗…好什麼好,這裡禁止進入不知道嗎?]
自顧自的坐在剛剛允兒坐過的位置
嗯~還是這位置風景好
[咦?可是學姐妳…?]學姐妳不也是學生嘛…
嘟了嘟嘴巴沒有再說什麼
允兒走到秀妍旁邊,手搭在了自己的裙子拉鏈上,然後
[啊!!!!!妳這變態!!!幹嘛在這裡脫裙子?!!!]
秀妍的尖叫聲太過淒厲
允兒當下只能愣在原地,好不容易回過神
她趕緊衝上前摀住那人的嘴
[噓!!!妳這樣叫是做什麼?!]
秀妍掙扎著想拍掉允兒摀住自己的手
卻反而被對方一個轉身抱進懷裡
背對著允兒,秀妍能清楚的感受到允兒胸口的呼吸起伏
好聞的肥皂香從制服上闖進自己的嗅覺
秀妍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有些犯暈了
看著對方似乎安靜下來
允兒放開了對秀妍的箝制
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胡亂大叫的女人
[妳叫的好可怕,別人聽見還以為我非禮妳了]
[妳!!妳這變態,為什麼要當眾脫裙子?!!]
手指都快戳到人家鼻尖上
允兒輕輕拍掉秀妍的手
[第一,這裡只有我跟妳,不是什麼當眾之下,第二…]
允兒拉下拉鍊,裙子唰的一聲落在地板上
還沒來的及遮住眼睛
秀妍看見了允兒白皙的大腿以及體育課會換上的運動褲…嗯?運動褲?!
[妳妳妳妳妳?!]
[我討厭穿裙子!]對著秀妍皺起鼻子嘟著嘴巴
撒嬌的行徑在允兒臉上一覽無遺
[為什麼學姐會上來?]挑了秀妍身旁的位置坐下
允兒偷偷打量著秀妍的側臉
[這裡很安靜,感覺很舒服]
回答了允兒的問題
雖然連這個學妹的名字都不記得
可是陌生的熟悉感讓不喜歡與人交談的秀妍難得的開了口
[我也這麼覺得!]對著秀妍綻出大大的笑容
允兒發現眼前的人太過朦朧
清秀的臉蛋面無表情
如果笑起來一定很好看
看了眼手上的錶
允兒站起身子將制服的下襬抓齊
[學姐我要去上課了,我們下次見~]
才握住門把,秀妍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誰說要下次見?]
回過頭
允兒對著秀妍說
[我喜歡這裡,學姐也喜歡這裡,所以是我跟妳的祕密對吧?]
看著被鐵門逐漸覆蓋的允兒的背影
秀妍開始擔心
這人的笑容毫無吝嗇
自己是否能有還清的一天
一星期總有那麼幾天
允兒會在頂樓和秀妍聊天偷閒
相處下來
允兒比別人瞭解到更多關於鄭秀妍的一切
包括秀妍有一個和自己長相神似的親妹妹
從幼稚園開始她就開始跟全勤獎無緣
每次體育課打棒球她老是輪不到當投手
還有…她其實是一個非常溫暖的人
[欸!一年級怎麼可以常常翹課?小心被教官標成黑名單]
吃著允兒剛剛從福利社買來的草莓果醬麵包
秀妍挑著眉望著準備拆開第3塊麵包的允兒
[安啦安啦~有學姐罩我一定沒問題!]
[喂!我才不會理妳!]聽見允兒話裡的隱意
秀妍往允兒肩頭打了好幾下
欸?不痛…好像還癢癢的
這天下午學校舉行了運動競賽
負責代表班上參加排球比賽的允兒正在操場旁做著熱身
拉筋的同時
遠遠她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慢吞吞的晃步在操場的跑道上
[秀妍姐姐~~]喊著親暱的稱呼
允兒興高采烈的跑過去,迎接她的卻是張哀怨到不行的苦瓜臉
[姐姐?]
[允兒啊…人家不喜歡跑步…]
原來秀妍被同學陷害,不得已參加了等等的大隊接力
和允兒抱怨著自己跑的多慢啊還有她不想要流汗等等的…
允兒沒辦法也只能摸摸秀妍的頭給予她安慰兼打氣
排球比賽開始
允兒專注的在場上展開一波波的攻勢
靠著優異的運動神經
才開始沒多久允兒的班級便大幅領先
這時聽見了旁邊傳來槍響
原來大隊接力開始了
目光急切的搜尋
允兒看見秀妍站在跑道上
原來她被安排在第2棒的位置
看著第一棒的跑者逐漸跑向秀妍
允兒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加油!姐姐加油!]暗自在心裡幫忙打氣
看著秀妍安穩抓到接力棒
卻在跑向彎道時因為腳步浪嗆了一下結果居然往前摔了好大一跤
[姐姐!!]完全的分心了
允兒因為沒有將視線放回場上
居然沒注意到對方球員正朝著自己殺球
下一秒
排求便狠狠的K向允兒的臉
[噢!]
允兒痛的蹲下身子
感覺整張左臉辣辣刺刺的像火燒
允兒卻無暇顧及
不理會別人的目光
她在眾目睽睽下奔向了那個倒在跑道上的女人
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後急急的往保健室跑去
[嗚…]
淚水在眼眶不停打轉
看到自己的膝蓋破了這麼大的洞
不停滲出的小血珠讓秀妍快要昏倒
她真的很怕血
[姐姐忍耐一下,我先幫妳消毒]
打開了食鹽水的瓶口
允兒仔細的清洗著秀妍的傷口
[允兒,妳的比賽不是還沒結束嗎?]
想起剛剛自己看到的景象
她記得允兒也在比賽中
[那不重要,姐姐會痛嗎?]
棉花球非常輕柔的按壓在傷口上洗去附著在皮膚上的小小碎石子
允兒眉毛都皺在一塊了
[欸?!允兒妳的臉?!]
慢了好幾拍才看見允兒臉上的紅腫
秀妍居然還動手戳了一下
允兒痛的差點尖叫
[姐姐!]
和秀妍解釋了臉上的傷勢怎麼來的
聽完後那人只是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往前傾過身子秀妍抱住了允兒
滿滿的感動讓她只能顫抖著嗓子說出幾個字
[我是傻瓜,妳卻是更傻的傻瓜…]
--------------------
也許經過了上次的事件
秀妍和允兒對彼此產生了一股默契
明明對對方都有好感
卻又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說破
週末假日
允兒按著前一晚和秀妍的約定來到她家門口
緊張的和準備見公婆的程度沒兩樣
深呼吸一口氣
允兒在心裡鄙視自己的胡思亂想
幫允兒開門的是允兒沒見過的人
看著她和自己相似的五官
啊~~這人一定就是秀妍的妹妹了
[妳好~我是允兒,我來找秀妍姐姐出去]
[我叫做秀晶…]
[姐姐還在睡…妳…加油吧]
滿頭霧水的踏上二樓
還在細想秀晶剛剛的話還有她臉上的表情
允兒站在床邊喚了秀妍15分鐘後終於了解了
這女人!!!也太會賴床了吧!!!
從一開始溫柔的喊著秀妍姐姐
到後來有些不耐煩的動手拍了拍秀妍的肩膀
最後允兒整個人乾脆失控的跳上床
將秀妍固定在身下開始激烈的吶喊兼搖晃
[唔…好吵!]
一個翻身秀妍準確的送給允兒一巴掌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還未開始運作的腦袋瓜看到允兒近在咫尺的臉後
送上了讓允兒差點忘記呼吸的淺笑
[允兒吶…早安]
然後是
印在對方臉頰上輕柔的幾乎無法察覺的吻
秀妍一直以為允兒會跟自己告白的
自從那天自己送上那個吻開始
秀妍每天都在猜
到底這個傻學妹什麼時候會告訴自己
她喜歡她
不擔心自己猜錯允兒的心意
因為對方眼裡明明有著和自己一樣的熱情
可惜…秀妍沒能懂僅僅1歲的差距
允兒和外表不符的保守個性讓秀妍傷透了心
[妳在害怕什麼?!]
空無一人的教室
時間已經接近下午六點
昏黃的夕陽從窗戶透進灑在兩人僵持不下的臉上
[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我明明不用只當姐姐!!]
秀妍沒想到允兒會這麼膽小
彼此曖昧了這麼長的時光
她卻直到畢業當天都還等不到一句承諾
往前一步,允兒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一進一退
秀妍的心都涼了
[允兒…妳怕我?]
[不是!]慌張的想辯駁什麼
卻發現話全堵在喉嚨
允兒說不出來
[姐姐…我是女生…]
[呵…]笑了
伸出雙臂
秀妍緩緩將手擺在允兒脖子上
輕輕的…輕輕的掐著
明明很生氣的
明明滿肚子無奈和委屈的
她卻不捨得加重手上的力道
卻也不願意鬆手
極愛與極怨的重合加總
秀妍臉頰滑過眼淚
[跟女生不行…但是跟允兒就可以…]
這是那天秀妍和允兒說的最後一句話
一直到畢業
允兒再也沒有和秀妍聯絡
------------------------------------------
7年的時光不短卻也稱不上永遠
允兒沒想過自己上了大學後交往了歷任情人都是女友
偶爾
她會埋怨起自己年輕時的多慮和無謂的擔心
如果當初的自己可以衝動些
她和秀妍是不是還能夠在一起
4月18號的中午12點
允兒騎車經過當時就讀的高中
停了下來,允兒脫下安全帽
望著校門口脫落斑駁的紅磚
今天的她似乎特別難忘懷過去時光
嘆了口氣
允兒重新戴回帽子
卻在轉過頭面向前方時瞪大了雙眼
只留在腦海中曾經遺憾的那張臉
正在距離3公尺的地方朝著自己淺笑
機車後座的女人緊緊的抱著自己
允兒必須努力的專注在騎車這件事上
才能忽略腰間不斷傳來的溫度
暖的簡直快要著火
載著女人回到她家門口
原來…這麼多年了有些人事物根本不會遺失
只是個地址,卻像刻在心上,不用刻意記得也會讓自己難忘
[謝謝…]
生疏的道了謝
尷尬的反應和不久前大方坐上自己機車的態度完全不同
允兒明白
她是在配合自己
[秀妍…姐姐…]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口中說出還是會不自覺的輕顫
秀妍笑了
[允兒啊…好久不見]
即將道別的場景說著不協調的開場白
就像兩人的關係一樣
看著她已經留到腰間的長髮
當時那個活潑幼稚的小傻瓜也變成了自己不熟悉的模樣了
秀妍依戀的眼神放肆的在允兒臉上飛揚
她要很用力的看
因為她害怕
現在不去記憶以後也沒機會了
只有眼神交流的短短幾分鐘
最後還是秀妍的手機鈴聲劃破沉默
接了起來應答了幾句
掛掉電話後允兒看見了秀妍眼眶的淚
一如當年保健室那個眼裡只有自己的模樣
[我該走了…朋友在催我]
腳步一跨從允兒身邊經過
還沒脫離腳下踩著的允兒的背影
手腕被人抓住,秀妍動彈不得
[秀妍…生日快樂…]
啊
原來這傻瓜還記得
低下頭不讓允兒看見自己的表情
這份脆弱秀妍已經藏了好多年
她還不想讓任何人發現
[我什麼都記得…秀妍的笑容,秀妍的生日…還有秀妍的告白]
抓著的手不知何時滑向掌心
允兒緊緊牽著秀妍的手
一點一滴的拾回當初漏掉的勇氣
[妳這傻瓜…誰讓妳牽我了]
吸了吸鼻子
秀妍抬起頭看著允兒
[妳沒聽過…牽手會把對方的心牽走嗎]
[聽過…]掌心因為緊張滲出汗
[就是因為想要帶走,當初我沒來得及帶上的那份感情]
對方因為激動而不斷啜泣顫動的肩膀
空出一隻手
允兒撫上秀妍的右臉
[3秒是一個週期,在衝動和決定之間最長的時間距離…]
[當年的我,花了3秒鐘造就了無數的遺憾,這一次不等那麼久了…]
低下頭,雙唇碰觸的那一瞬間週遭的任何聲音再也聽不見了
年少時期那爽朗的笑聲還有眼底下的那片藍天一幕幕掠過腦海
雙手不知何時環在了允兒肩上
秀妍的淚無節制的持續落下
弄花了兩人的臉
卻模糊不了彼此臉上久違的微笑
[2.9秒的空間裡,這次不用依靠衝動就能確定我愛妳]
留言列表